30_被道侣一剑穿心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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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0

  江葶苈一愣:“什么意思?”

  沈栖游道:“我也不清楚,也许是糊涂时的言语也说不定……师姐,走吧,我们该去找掩日派掌门了。”

  他提前打听过,掩日派掌门姓卓,名巍,还收了一位小弟子,起名卓潇,是个出了名的坏脾气,虽无修炼天赋,却于武艺一道十分精通。

  二人敲响屋门,不多时,一位约莫弱冠的俊朗男子替他们开了门,脸上一股不耐烦神情:“你们是谁?”

  此人想必便是卓潇,沈栖游向他行礼:“在下乾相宗季攸,这位是我师姐,关于近日之事有事想请教卓掌门,特意前来拜访。”

  “乾相宗?不认识——”男子直截了当便要关门,江葶苈眼疾手快,以剑相抵,道,“我们真心诚意前来,何况要找的是卓掌门,你这般代师拒绝,怕是不礼貌吧?”

  “你要找,我就非得让?”卓潇冷笑一声,“你们算个什么东西,我师尊也是你们能见的?”

  江葶苈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,当即怒气上涌,佩剑隐有出鞘之势:“你又算个什么东西,敢这么对我说话?”

  卓潇懒得再给他眼神,强硬地要关上门,争执不下之时,屋内传来一道苍老之声:“潇儿,令他们进来吧。”

  卓潇皱了皱眉头:“可是师尊……”

  那声音道:“我见两位小友十分着急,想必也是有要事相询,你们进来便是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卓潇瞪了他们一眼,却也不愿为其开门,甩手返回,留下半敞之门任沈栖游自行推开。

  卓巍双鬓斑白,已是行将就木之年,此前正端坐冥思,拂尘置于桌案。他与二人点头示意,道:“二位小友年纪轻轻便是金丹修为,乾相宗果真不同凡响。”

  沈栖游谢过,随即道:“卓掌门,我们此番前来……确有一事……”

  卓巍道:“可是关于王家兄弟莫名死亡一事?”

  沈栖游:“是,掌门可有相关线索?”

  卓巍摇头,江葶苈又问:“可否请问,王梢出事那日,掌门在何处?”

  沈栖游惊讶与她的直白,正怕卓巍生气,卓掌门却不以为意,缓声温和道:“我那日在屋中吐纳修行,仆从早,中,午皆有为我送来饭食,我这小徒则是去了镇上替我采买新鲜茶叶。”

  江葶苈撇了一眼神色冷漠的卓潇,问道:“庄中茶叶不合卓掌门口味吗?”

  卓潇显然对她带着些质问的语气而烦愤,打断道:“我师尊喝惯了镇上的胭香茶,到庄上时本来带了些许,却不知怎的,那日那个王培,前来拜访时大手大脚,将师尊的茶叶摔了,不得已,我才去重新替师尊采买。”他站起身,神色不耐,已有逐客之势,“——你们怀疑谁,都不能怀疑我师尊。”

  卓巍唤道:“潇儿……不得无礼,”又与江、沈二人道歉,“我这徒弟从小野惯了,脾气也燥,只是心地不坏,还烦请二位小友多谅解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卓潇更生气了:“师尊!为何要与他们道歉!”

  卓巍无奈叹气,沈栖游道:“无事,他维护您是应当的……本就是我们打扰在先。还有一事,想请问掌门,你与王氏兄弟,因何事相约在此?”

  卓巍阖上双目,慢慢答道:“近日扶风镇流民增多,他们想为村民做些好事,与我协商,一道行布施。”

  江葶苈:“仅此而已?”

  卓潇怒道:“那不然还要怎样?是不是非得逼我师尊认下这无妄之罪才肯罢休?”

  眼看二人就要开始争执,沈栖游急忙拽了拽江葶苈衣摆,“师姐!”他起身作辑,对掌门道,“今日多有叨扰,多谢掌门解答,我与师姐先行一步。”

  江葶苈直到被托出屋子还在忿忿不平:“那个卓潇,什么东西——我是当朝将军之女,承明长老亲传弟子,他一个小门小派的徒弟,敢这么与我说话,还敢骂你——”

  “师姐莫要生气,气坏身子就不好了,沈栖游忙转移话题,道:师姐,我还是觉得,他们几人聚集于此目的不简单,绝非布施……或是帮助流民之事。”

  离王湍口中十日还有五日之久,二人决定兵分两路,沈栖游至村中询问关于王湍几人出生之日相关,江葶苈则留在庄内保护剩下那几人,观察周边及其再想办法与那掩日派二人多加交流,查探是否有忽略之事。

  沈栖游返回右院。思来想去,觉得此事所需人手不足,便燃起一道传音符,告知如今遭遇状况,询问叶清崖能否前来相助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日,与江葶苈打过招呼,他便踏上了前往王氏无兄弟生长之地——距扶风镇五里外的隆宁村。

  与他想象中不同,隆宁村作为一个百户人家的村子,富足程度远高于他从前见过的每个村庄。此地房屋皆为砖瓦所制,道路用夯土压实,踏上便能觉其与来路崎岖不同的平整舒适。

  他觉得奇怪,此处并非繁华之地,却四处建设极好,入目并无寻常村庄杂乱之感。偶有扶风镇处到此的流民,村民们也乐善好施分予食物,更有甚者取了衣物相赠,全然一派和睦景象。

  他尝试观测风水,这一看,便发现了大问题、

  沈栖游上前询问一位看着孩童玩耍的母亲:“大娘,我游历至此,见隆宁村与一路所见的村庄民风相差极大,十分羡慕你们生活富足,也更好奇,隆宁村是有何处……与别地不同吗?”

  大娘乐呵呵地为扑回怀中的孩童擦汗,笑道:“这讲得嘛子话,生活好了,自然待谁都好。”

  他于风水一道虽未深研,却也熟悉一二,开口试探道:“我方才入村时看到此地四面环山,起源之地为平山,龙势高脉处启,水口辛戌,峰峦回异,上下起伏……”他沉默了一下,组织语言道,“有大旺之相,可否请问,此地多年间,可有出过什么人物?”

  大娘听不懂他话语弯绕,眯着眼睛问:“小公子哇,你讲的什么呐,我婆子不懂这些,但你说什么大人物,我们这个小村,又有能出什么人?前三辈赵家出了个秀才,算不算撒!”

  前三辈……只出了一个秀才?

  这怎么可能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隆宁村后方最高一座山,宏伟壮观,虎踞龙盘,山势矫健起伏,鸾翔凤翥,有翻江倒海之威,宽直大瀑自天门倾泄而下,朝案周正,实为……龙脉汇聚之地。

  此处是绝佳宝地,有出帝王将相之材,怎会多年未得人才?

  可村中却富足得不似寻常,沈栖游一时陷入迷惘。好在他还未忘记自己本意,将此事暂时搁置,又问道:“对了大娘,我来此是为了一件事——我与王缎为首的王氏五兄弟有约,不知您可知晓他几人?”

  大娘一听,面上欣然:“村子里谁不认识他们呀!只是多日未见了,也不知去了何处。”

  照理来说,王缎作为最先被杀害之人事情应当早已被传言,如今村中之人却似根本不知晓,想来,是被王湍等人隐瞒过去,自行处理了尸体。

  沈栖游从大娘口中得知除却王缎、王培二人双亲俱亡之外其余三人家中父母皆在,问了王梢家中所在,谢过大娘后敲响了王梢屋门。

  开门者是一位农妇,屋中烧着炉灶,饭香扑鼻,听闻是自己儿子好友,便好客地邀请沈栖游入内歇息。

  王梢父亲已年过不惑之年,见来了客人,也从榻上起身,坐回桌前,黝黑脸上皱纹叠起,笑问自己儿子可是又做了什么善事。

  这两位亲人也未知晓王梢被害一事,沈栖游心中有底,应道:“此前受了王兄恩惠,说好要来登门拜谢,谁料这样不巧,偏偏赶上他在外之时。”

  王梢父亲摆手,满是自豪笑道:“我这孩子,天天都爱在外游手好闲,能帮到你们,他就开心咯。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婶端上一盘热菜,打趣道:“老头子也就嘴上硬,心里可得意这宝贝儿子了,梢儿这些年间做的事啊,我们都知道。之前听他说要和王缎他们几个一起去胭水山庄,公子你要是急着,可以去那看看,顺便替我们问问小兔崽子啥时候回来!”

  他们甚至不知王梢早已被害,依旧每日做着菜饭等儿子回家,沈栖游心头生出几分不忍,轻声问:“他们时常这般出去多天不归吗?”

  王梢父亲想了想:“他们从小就一起玩,也不是三五天没回来过,只是近来……更频繁了些吧。”

  沈栖游应声,安慰的话说不出口。面对两位老人的热情,他说不出真相,只想让他们晚一些知道,便能再满心期望地念叨儿子一段时日。

  沈栖游接着问道:“王梢在二十四年前的中元节与其他四人一起出生,为什么您不觉得奇怪呢?”

  王梢母亲似乎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,但脸上却满是欣慰得意。沈栖游心下了然,她定是知道些其他之事,且与这几个王家兄弟出生有关,才令她不将此事视为不详,反引以为傲。

  知道一时半会撬不开他们的嘴,沈栖游婉拒了王梢母亲留下吃放的提议,离去前,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:

  “请问,在王梢及其他几个人出生之前,又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吗?”

  王梢母亲收拾好炉灶,在衣物下摆抹了抹湿漉手心,随意道:“仔细想来,倒是有一件,不过也无关痛痒,”她憨实地笑了笑,眼尾勾出几条纹路,“在怀梢儿的前一年,村中不知染了什么疫病,人人头痛脑热,痛苦不堪,到镇上请了许多大夫都查不出原因。过了小半年,大家陆陆续续减轻了病症,也是在那时,我怀上了梢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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