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4_被道侣一剑穿心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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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4

  沈栖游想象不到谢归忱这副模样。

  在他心中,谢归忱一向周正而得体,永远带着一股傲气与不食人间烟火的冷厉,像孤高的鹤摸不着的云,如何会做出这样低声下气的哀求模样。

  正德长老告诉他,那几日的谢归忱,好像变得与从前不一样了。

  世上最坚硬的石头有了一颗软绵绵的心,这颗心满满当当只塞下了一个人。

  那日正德在雨雾中看向他,道:“沈栖游的身体存放于冰室之中,你的灵力守卫之人再清楚不过,你若想见他,便需自废修为。”

  他问:“谢归忱,即使这样,你也愿意吗?”

  谢归忱睁着一双被雨淋湿的双眼,什么话也没说,只抽出佩剑,要去斩断自己经脉。

  正德在落剑的最后一刻阻止了他,犹豫道:“我不能保证让你看到,可我会去探宗主口风。”

  谢归忱额发湿漉,在雨中慌乱点头,他看着正德,像一只被抛弃的丧家之犬。

  他最终还是没有见到沈栖游。

  沈巽将他尸身保护得极好,不许任何人探望,正德曾试探过沈巽口风,问,有没有可能,不是谢归忱将沈栖游杀害?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巽想都没想,道:“我与成百弟子亲眼所见,还能有假?若我见了谢归忱,定将他头颅斩下,替我儿报仇雪恨。”

  他本就独子才去,精神状态极差,如今更是态度坚决,毫无回旋余地。

  论是谢归忱再百般哀求,正德也无法令他看到沈栖游。

  谢归忱就此离去,再次相见,已是百年后宗主易位了。

  为掩盖宗门丑闻,谢归忱必须是这个灭宗之人。

  谢归忱并不会处理宗内事务,他只能用一身修为去击败所有妄图觊觎宗门之人,护下宗门百年平安。

  沈栖游既已归来,证明姜怀与他并无关系,那如何在处理姜怀已经提上了日程。

  这些年间,他们一直在调查姜怀究竟要做什么。可正如谢归忱所言,他似乎除了想方设法令谢归忱接受他外没有任何目的,连对其他弟子的恶行也皆由谢归忱引发。

  实在太过奇怪。

  沈栖游离开白虹殿,看见跪在殿外闭目的谢归忱,他去牵师兄的手,道:“等久了吗?”

  “没有,”谢归忱道,“与长老说了什么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栖游轻轻抱住他:“没说什么,讲了些我不在时发生的事,说了父亲母亲,说很想我。”

  谢归忱道:“我也很想你。”

  沈栖游笑道:“我知道。”

  不日便是内门弟子比试,这算不得什么大比,只是检阅弟子一年来修行成果。沈栖游入宗未满五年,照理来说是不必参加的,沈栖游却坚持道:“我想去。”

  谢归忱:“好。”

  沈栖游问:“近来我总是内力充盈,修为进益也比以往更快许多,是因为和师兄合道的缘故吗?”

  谢归忱道:“嗯,我们修为相差太大,暂时不适合双修之法。”

  “那我是如何……”

  “我用了合欢宗的的炉鼎之法。”

  沈栖游瞳孔缩紧,蓦地看向谢归忱:“……什么?”

  合欢宗以炉鼎心法闻名,便是因为能通过交合促进二人修为增进,与道家法门的双修心法有异曲同工之妙。合欢宗提倡与多人交合以快速增进修为,道家却秉承只与道侣双修合籍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双修心法有种种限制,如心意相通,又需二人修为差距不能过大,否则反会灵气逆流得不偿失。合欢宗之法虽方便许多,但无心法加成,外人学习并不能达成共进之效,只会纯粹以自身修为供给对方——这便是世上普遍“炉鼎”由来。

  若非被逼迫或自身难保,有几人愿意做这个只出不进的炉鼎,供给他人修为的容器。

  他齿根打颤,紧紧瞪着谢归忱,气急道:“师兄,师兄怎能如此糟践自己?”

  谢归忱:“我自愿如此,谈何糟践?”

  沈栖游语气愤然:“若是暂时不能双修,我便提升修为赶上师兄,我不会令师兄做这等……世人所不齿之事。”

  谢归忱道:“术法走向被我修改过,递送于你的修为不足我体内万一,我控制了量,也只是助你更快进益。”

  “不行,”沈栖游还是拒绝,“这归根到底仍是炉鼎之法,师兄莫要再对我用……”

  谢归忱没让他将话说完,俯身堵上了唇。

  沈栖游慌张起来,一个劲去推他胸膛,急道:“师兄、唔,还、还在外面,快松开……唔唔……”

  谢归忱随手将他压到一处树上,此处虽偏僻,但偶尔仍有弟子经过,谢归忱安慰道:“没事,看不到我们的。”

  沈栖游推拒双手又被并着抓起,谢归忱错入他身体间,一边亲吻一边揉他被肥软臀肉。不多时,沈栖游又被吻得迷迷糊糊,忘了自己方才还在生气,两条大腿不知不觉盘上谢归忱腰间与他纠缠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归忱性器没入穴内时,不远处恰好传来几名弟子讨论课业声响,沈栖游浑身发抖,后穴也紧张得不停收缩,谢归忱被绞得难受,掐着他腰窝挺入里处:“不要夹那么紧。”

  沈栖游松散衣物下白皙身体红成一只熟虾,带着哭腔哆哆嗦嗦道:“有人,师兄,有人来了!”

  他一口咬在谢归忱肩头,身为宗主,光天化日之下,竟和弟子在宗内行这等秽污之事……成何体统!

  谢归忱没有理会,顶着树干便抽插肏干起来,沈栖游紧紧抱着他肩头,埋下脸颊,尽力压制不断泄出的断续呻吟声。

  随后几日,沈栖游在宗内遇见闯入他屋内的弟子,那几人似见了什么恐怖东西一般,全无一点当日嚣张跋扈,只恨不得将脑袋低进泥土里,不敢看沈栖游一眼。

  离比试不足三日,一月间谢归忱日日指点他修行,沈栖游只是看着,便习得谢归忱所有剑诀,只是少了修为支撑,用起来空有招式,并无剑意加持。

  也是在此时,叶清崖再次找上了门。

  叶清崖状态相较几日前变得更差,他面色惨白,走路虚浮,眉眼间透着一股说不上的颓丧,见到沈栖游的第一面,问出的话语竟是:“季攸呢?”

  沈栖游不解,才要追问,却见叶清崖抽出佩剑,直直向他捅来。

  二人距离极近,他毫无防备,这一下险些被直入胸口,好在他反应极快,最后一瞬错了身,只被伤到肩头。

  沈栖游出剑相抵,将叶清崖逼迫至墙边,他咬牙问道:“你在做什么?清崖,你要杀我吗?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叶清崖却如听不懂他话语一般,面色惊恐,手中施力,全力运气击上。

  “你究竟怎么了!”

  叶清崖还是没有回答,只是更加慌惧,整只手臂奋力挣扎而颤抖。

  “季攸呢,”他道,“你把季攸藏到哪了?”

  沈栖游心觉诡异,道:“你在说什么?”

  叶清崖双目无神,如同行尸走肉,沈栖游转了攻势,剑尖一挑,掌心运气,推缓间点了叶清崖数道穴位,接住他昏睡的身体。

  他将叶清崖带回屋中,令谢归忱查看。

  在谢归忱确认安全的情形下,叶清崖悠悠转醒,见到沈栖游,却是迫切地抱着他,泪水流了满脸:“季攸……”

  沈栖游正色问道:“不要再瞒我,你究竟怎么了?”

  叶清崖慌乱道:“我得了病……已向长老提出离宗,以后,以后也许不能再与你一起功课了……”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神思混乱,甚至没发觉谢归忱也在身侧,直到沈栖游唤了声“宗主”,才哆哆嗦嗦地行礼,颤声道:“宗主怎会在此……”

  谢归忱直白道:“你得了什么病?为何要去杀他。”

  “我、我怎会去杀季攸,”叶清崖口不择言,急切握上沈栖游手心,“我今日频频做梦,只在梦中见到一浑身坨肉怪物附在季攸身上,我是要救他!”

  这分明是才发生的事,为何会说是在梦中,且这番景象,竟与当初灭宗之日沈巽情形,沈栖游忙追问道:“你说的病,就是这个?是几时开始的?”

  叶清崖仍因后劲哆嗦不止,他点点头:“已经数月了,近日越发严重,我快撑不下去了,前日我在梦中梦见身侧之人都成了那怪物,便用剑去斩,醒来时发现,屋中柜桌皆是剑痕……我担忧终有一日,我会不小心对同门出手,我不能,不能再留在宗内……”

  沈栖游:“我唤你来扶风镇相助,也是因为此事耽误?”

  叶清崖点头:“是。”

  沈栖游沉默一会,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:“你可与姜怀近距离接触过?”

  叶清崖并未考虑多久,道:“有,他曾因为你,找过我麻烦,被我打发走了。”

  沈栖游沉下心来。

  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姜怀果真,与他宗门被灭有关——

  叶清崖精神状态极差,实在不能令他再见外人,否则也许会发展到如同他父亲一般程度,商议之下,令谢归忱将其先行安置在宗门一处隐蔽之地。

  从前他只是用普通法子为难其他弟子,尚在可以处理范围之内,如今却是真正威胁到了生命,无论如何,姜怀此人都不能再留。

  处理他简单,想知道他目的及是否因其灭宗之事却不容易,可若是再拖,恐怕他的下一个目标便是沈栖游。

  恰逢宗门比试,姜怀与司元纬皆参与其中,若是在多人之处趁乱动手,再好不过。

  沈栖游修为已今非昔比,简单赢下前两场对手后,遇见的第三人,正是同为单灵根弟子的司元纬。

  起初的交手还算顺利,可随着时间流逝,司元纬招式悄然变得凌厉,甚至藏了不该在宗门对战中有的杀意。

  也正是双剑交汇间,沈栖游对上司元纬眼神,忽而发现了,藏于他瞳孔底下,一闪而过的,漫无边际的白。

  他与谢归忱交汇视线,剑气扭转,用从他身上学到招式,在场内迅速形成的屏障中,毫不犹豫地,挥剑斩下司元纬的头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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