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题_27_我在娱乐圈看风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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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题_27

  不知道是不是太心烦了,赵重阳痛着痛着就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。

  常三爷来的时候,常二爷正坐在沙发上吃烟,烟灰缸里扔满了烟屁股,看起来是吃了不少,全身散发着“活物勿近”的气场。

  墙角里一只黑猫缩成团团,颤颤巍巍地摇着尾巴,很可怜的样子。

  他记得二哥最讨厌猫,现在居然养起了猫...有点儿意思。

  常三爷笑起来:“什么事把你郁闷成这样?”

  常二爷掐灭了手里的烟:“把他弄伤了。”

  常三爷一挑眉,朝卧室望了一眼,眼中一股八卦兴致:“别说你被关在门外了。”

  只有常二爷关别人在门外的时候,哪有被别让关在门外的时候,说出去笑掉人大牙的。

  常二爷冷着脸子居然没出声,算是默认了。

  常三爷愣了片刻,转而满脸幸灾乐,上来抽了桌上一支烟,自己燃了起来,长腿随便一靠,靠在沙发背上。

  “去敲门。”常二爷说。

  他知道自己去敲门不顶用,赵重阳今天那个发狠的模样,是绝对不会对他心软的。

  常二爷冷脸子又挂上了,半晌不说话,常三爷就开始问:“伤哪儿了?”

  “那儿。”

  “那儿?”常三爷皱着鼻子,第一次听人形容伤的部位只说个“那儿”的,好歹也做个方位指示啊!

  常二爷这尿性,怎么可能说得出来是花儿伤了,脸上冷得堆满了喜马拉雅的积雪似的:“我叫你来是来看病的,不是来打听八卦的。”

  常三爷被他说得实在委屈,他根本还没想着打听八卦呢!

  一支烟吃完,常三爷的情绪也酝酿好了,去敲了敲门,亲昵地喊:“重阳小可爱?”

  赵重阳睡得死,根本不知道常三爷来了,迷迷糊糊听见敲门声,伴随着一声声“小可爱”,才晓得常二爷叫了常三爷来,用腿毛想也知道常三爷来干嘛,顿时恼火得很,他怎么好意思把那儿给别人看!

  “小可爱,你要再不开门,我就撞门咯?”

  常三爷伸着脚在门上踹了两踹,门砰砰响,赵重阳不能等人闯进来,拧开了门,露出白净的笑脸,巴巴望着常三爷,瞥见常三爷后面的常二爷的时候,脸刷地一拉,要多难看有多难看。

  常三爷人精,一个眼神就晓得问题大得去了,赶紧提着药箱子进门,把赵重阳挤到一边儿去。

  赵重阳就要关门,常二爷一手就捏住了他手腕,抿直了唇:“好歹把伤看了再跟我闹~”

 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里有意思恳求的味道,常三爷倒是立马回头来看了他一眼,露出一个“不可思议”的笑容。

  赵重阳也不想当着别人的面跟他吵,一把抽了手,转身进了屋里,跟常三爷说:“我不用看,我没受伤。”

  常二爷捏了捏手杖,约莫是脾气又要发作了,常三爷就率先笑了起来:“撒谎可不好,我不管你,常二爷可是有手段的,惹你生气就惹你生气,总归他不怵的。”

  赵重阳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,受不了刺激,抬眼瞧了常二爷一眼,就跳脚示威:“有本事就来,我怕什么!”

  常二爷脸色发青,依着往日里的脾气,立马上去就扒了他的裤子,但脑子里闪过赵重阳方才恨他的眼神,心里是凉了又凉,忍了半晌,冒了一句:“常风,我先出去,你替他看看。”

  说完,常二爷转身,可怜巴巴朝外面走,走到沙发上就点烟,摁了两下打火机也没点燃,心烦气躁地把烟和打火机都扔在了桌上,伸手揉着额头。

  常三爷伸手合上了门,把赵重阳上下一打量,猜出来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,就说了一句:“脱裤子?”

  赵重阳脸立马红得涂了胭脂似的,摇着头:“我不,太难看了。”

  “我是医生,见惯了各种各样的身体,有什么难看的?”常三爷耐心哄他:“乖一点儿,我替你看看到底怎么了,不然感染了容易生病。”

  赵重阳磨磨蹭蹭地抓着短裤腿子,就是不肯脱,心里上那道羞耻的坎儿怎么都过不去。

  “你怕什么?你要是怕就闭上眼睛,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
  “我自己到外面去看。”

  “外面能有我处理得好?别人还要笑你,我又不会笑你。”

  常三爷医治小孩子出了经验,好温柔的脾气,赵重阳被他磨着磨着,就小孩子似的脱了裤子,趴在床上等他看。

  常三爷抬眼看了一眼,想骂常二爷不是人的,但想着赵重阳本来就恨透了常二爷,要是他火上浇油,他不就成了坏人姻缘的坏家伙了么?

  他撇了撇嘴,昧着良心说了句“还好”,接着用工具拨了拨,皱着眉头说:“没有大事儿,我开两幅下火治伤的药,再弄两瓶药膏子给你擦,过几天就好了,这几天清淡为主,不要沾荤腥。”

  说完,拎着裤腰给赵重阳提了提裤子:“听话,躺一会儿,自己要爱惜自己。”

  他这些对付小孩子的把戏,对付起大人来更有用,赵重阳真乖乖躺着,望着常三爷,有些怀疑:“真的没事吗?”

  “怎么了?很痛吗?”

  “不......”赵重阳摇了摇头,只是那时候很痛,但他也不好意思说出口。

  常三爷就在床沿上坐了一坐,替自己任性的哥哥说好话:“常二爷脾气差了一些,估计是气急了,下手不知道轻重,我替你说他。”

  说完,常三爷又捏了捏赵重阳的脸,赵重阳笑不出来:“我一直以为他只是脾气大了一点儿,但是不会真的伤害我,打个不恰当的比方,你有一条很可爱的小狗,每天拿牙齿刮你,你觉得很可爱,可是忽然有一天,它不高兴了,咬了你一口,你还会喜欢这条狗吗?”

  常三爷垂着眼皮:“常二爷可不会咬你,他只是不知道会伤害到你,是条不懂事的小狗而已,他很聪明的,你教一次,他就不会再犯了。”

  赵重阳没有吭声,常三爷也不好再多说,拎着药箱子出了门。

  常二爷看他出来了,立马起身过来。

  兄弟俩走到阳台上说话,常三爷抄着手问他:“你还真的喜欢上这个孩子了?”

  常二爷点了点头,提了支烟在嘴里,常三爷略微意外,不过很快就恢复笑容:“喜欢是最好的不过的,省得咱们到时候再麻烦,而且你的性子最...总之咱们都不好强迫你干什么。”

  常二爷吐了口烟气,没说话,他能不知道自己性子古怪?

  常三爷转身朝外面走,走了两步才转过来说:“他这几天需要休养,你多照顾他吧,以后...反正不要操之过急,你跟他在一起,你比我清楚他的脾气,得罪了,是你不好受,不是我不好受。”

  常二爷盯着手里燃烧的烟,静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  晚上厨子来做饭,常二爷端了稀粥去房里,也算是有讨好的意思了,赵重阳真的被惹毛了,也不是容易哄的,连看也没看一眼,睡在床上不理人。

  到了半夜里,两人都没睡着,赵重阳“诶”了一声,常二爷反射性伸手来抱他,赵重阳一把就推开了他,常二爷的手就这么僵着,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搁。

  “你什么时候回去?”赵重阳还是问出口了。

  就算心再大,他也是害怕的,常二爷莫名的火气撒在了他身上,再不顾他的反对伤害他,他不想再出现第二次,这种事情有一即有二的,跟家暴一个道理。

  常二爷一怔,说不生气是不可能的,可他生不起来赵重阳的气,他就气他自己,也不知道该怎么气,缓了一会儿,就起身到外面沙发上睡下了。

  赵重阳也不知道常二爷在想什么,反正现在心里还抵触着,也没有叫他。

  第二天起来,赵重阳就丢了几粒米到锅里,自己煮粥,可能习惯使然,多煮了半锅,自己端着碗,到屋里吃了就躺着了,也没管屋外的动静儿。

  常二爷到厨房里瞧了瞧锅里,凭借着那半锅稀饭,坚定地相信赵重阳心里还有他,自己舀了一碗稀饭,欢快地吃了起来,吃完,还用他金尊玉贵的手刷了刷锅碗,虽然连锅上的米皮子都没洗掉,但他还是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的点了点头。

  《扶乩乱》很快就播出,赵重阳刷到这条消息的时候,自己的微博下面涨了两千万的粉,而且全部是真的粉丝,评论几乎全是--我的新老公!

  千想万想没想到,一部《扶乩乱》,让赵重阳升起了热度。

  赵重阳也比较活泼,在下面挑出几条比较有趣儿地回,还拿自己的表情包做回复,很快他的粉丝就又涨上去了,还有一条热门是“爱豆就像泥石流。”,就有人把他的表情包贴了上去。

  汪子霜也来凑热闹,回了一句:“各位嫂嫂好。”

  赵重阳发了个吐口水的表情给她。

  她就回了一个痰盂顶脑袋上接住的表情:“替嫂嫂们保持清洁卫生。”

  这姑娘也是表情包运用地得心应手,就这么一蹭赵重阳,她的热度也飚了飚。

  赵重阳手贱,翻出了黎丞丞的微博,下面出现两拨势力,一拨势力“谁让他想占便宜,渣男活该!”,另一拨势力“真的是个煞星,就你这种人就该自己跳楼死了,免得殃及无辜。”

  然而黎丞丞微博上只挂了一句话:“肮脏鼠辈。”

  这性子也真的够辣

  他正看人家楼下撕逼看得欢畅,常二爷就走进来,坐在床沿上,慢吞吞说了一句:“我要出差两天。”

  他等呀等,这么两分钟而已,他就感觉煎熬了几十年似的,然而赵重阳都没说话,只好捏了捏被子,压下酸楚,继续煎熬。

  赵重阳开口:“诶....”

  常二爷喜出望外,立马瞅着赵重阳,赵重阳说:“我前晚上给你说的事情,你想的怎么样了?”

  前晚上?是了,这几天,赵重阳就跟他说过一句话,还是那句可恨的话,赵重阳不关心他出门什么时候回、去干什么,只关心他什么时候滚蛋!

  常二爷脸色一变,他甚至想说一句“你认为你有什么资格”,但他捏紧了被角,愣是又把脾气压下去,不能这会儿不给自己台阶下,否则自己真的就没台阶了,关于是否会被打脸的事情一定要慎而重之。

  他没回答赵重阳,起身朝外面走。

  赵重阳看他背影,忽然觉得有些好笑,前两天还跟豺狼一样占尽了上风,这两天又跟狗崽子一样可怜兮兮的,不愧是商人世家养出来的孩子,真是不要脸得很。

  常二爷第二天就出门,临了赵重阳也没多跟他说一句话。

  《云南蛊事》剧组打电话来,要他去拍定妆照,尽管身上还没好结实,他还是麻溜下楼去了,临到下楼,他一直在想要不要让司机叔叔送他。

  楼下太阳毒辣,他一下就屈服了,并且找了个很靠谱的理由:这是某人的寄住费。

  赵重阳刚一下车,司机叔叔就摸出了手机:“二爷,是小二爷叫我送的。”

  那头常二爷嘴角弯了弯:“嗯。”隔了两秒,想起刘泉这个危险分子:“你守着吧,不许闲杂人纠缠他。”

  司机叔叔满脸哔了狗的表情,他是司机,不是贴身侍卫!

  可这话他也就在心里吐槽吐槽,万万不敢拿出来,嘴上还是要甜蜜蜜地说:“好,这是一定的。”

  赵重阳进了片场,李奇峰也早早赶到了,一看他来,赶紧拉着他去换装备,迎面一个高大的身影,拢着黑道袍,顶上不束髻,臂弯里一柄拂尘,而五官则十分刚毅与凌厉。

  赵重阳几乎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--影帝叶天奕,今年才三十岁,就拿了影帝奖,其实力可见一斑。

  叶天奕也看见了他,露出一个官方笑容。

  赵重阳眼睛都直了,虽然一早就知道要和影帝演“师徒”,但是看见真人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一阵激动,要知道,对方一度是他的偶像。

  他愣了一愣,赶紧上来握手:“你好,赵重阳。”

  叶天奕偏了偏头,凝了一会儿,李奇峰眼尖儿,看得明白,人家这是看不起赵重阳呢,他伸手就把赵重阳的手拉了下来,朝叶天奕不冷不热“呵呵”一笑,转头去喊赵重阳:“快去换衣服,别在这儿浪费时间,你的时间可是很宝贵的。”

  赵重阳看出不对味儿来,对叶影帝的感官直线下降,点了点头就去换装。

  叶天奕当时脸上阵红阵白,深深瞧了李奇峰一眼,李奇峰轻轻一耸肩膀,没搭理他,飘离开他的视线。

  叶天奕的助理在后面捧着衣服,满脸嫌弃:“不过是靠卖屁股拿下男二号,有什么了不得!”

  这句“卖屁股”一出口,叶天奕满脸森然,截口道:“行了,你知道我最讨厌人嚼舌头!”

  助理闭紧了嘴,望着叶天奕俊美的侧脸,不敢作声。

  赵重阳这次又是一个道士的打扮,一身黑道服,一柄铜钱剑,略微凌乱的发髻,精致的五官

  这次的艺术总监很挑剔,前面几个拍海报都遭批,也就叶天奕凭着气场压了一头,勉强过了。

  但是赵重阳这人极会拍照,举着铜钱剑遮住半张脸,另外半张露在外面的脸,眼角上吊,横生一朵桃花,好一个风流多情的俏道士。

  艺术总监最爱这种“张力”,在一边儿翘着兰花指直喊:“宝贝,真棒。”喊得在场的人胃里面都翻腾着,隔夜饭都差点儿吐出来。

  最后几张是赵重阳分别和男一号叶天奕拍摄、女二号黎丞丞拍摄。

  他和叶天奕的拍摄,主要是为了体现师徒的和谐,师傅的稳重以及徒弟的活泼,一共只有两张,一张是徒弟玩儿铜钱剑,师傅两指夹剑,十分宠溺。另一张是叶天奕坐在凳子上,赵重阳坐在地上,叶天奕揉赵重阳头发的海报。

  叶天奕本身气势很强,因此他一上来夹住剑尖,立马就有了压赵重阳一头的气势,赵重阳当然晓得自己拼不过气势,不过他肯掉脸子也啃动脑子,因为当手里的剑被师傅夹住的时候,他就来了个顺水推舟,摆出了一个龇牙咧嘴猴急的表情,仿佛剑抽不出也戳不前,有些被师傅戏弄的可爱神态。

  叶天奕看他表现十分机智起来,突地一凝,眸中闪过冷色。

  在场其它人都拍手叫好,那艺术总监更是激动地走过来就抓住赵重阳的手喊:“宝贝儿,你简直就是拍海报的天才!”

  赵重阳最怕这种细声细气的艺术家,抽回了手,干干笑着。

  至于第二张,这就更简单了,赵重阳盘踞坐地,抽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,一副吊儿郎当的自得模样。

  叶天奕伸手抚摸他头发的时候,他俏皮地眨了一只眼,又增添了一份古灵精怪,一下就把海报的重点抓了起来,而一边的叶天奕也是靠自己修炼的气势才能与他勉强做到平分秋色。

  拍完二人的照,本是要先拍叶天奕和女一号吴馨蕊的海报,但艺术总监这个怪胎,他就看赵重阳顺眼

  ,非要让赵重阳和黎丞丞先拍,这就引起了某些人极大的不适。

  叶天奕带着笑容退到一边,助理就上来替他扇扇子,叶天奕笑眯眯看着赵重阳和黎丞丞,而助理则满脸愤愤。

  赵重阳知道自己要和黎丞丞拍海报的时候,已经有些尴尬,在当他看见黎丞丞穿着短袖旗袍,白胳膊白腿儿、大胸细腰的时候,真是满心满眼的拒绝,原因无他,怕人家误会他咸猪手啊,想起前两天咸猪手骨折了,他就一阵阵发寒。

  他在那儿憋了很久,终于说了一句:“不是说是个清纯小姑娘吗?”

  艺术总监翘起兰花指,摇了摇食指,开了细嗓子:“不是的喔~俏徒弟配辣姐姐,这才有CP感。”

  CP个鸡毛啊!

  赵重阳硬着头皮和黎丞丞拍了几张,一张黎丞丞抱他腰调戏,一张他偷偷揭黎丞丞旗袍,一张是他偷偷亲黎丞丞。

  总之拍了的一大堆,都是两人的亲密互动,赵重阳尽量防止自己跟她实质性触碰。

  黎丞丞当着众人的面,表现也很淡,没有前一段时间那么讨厌他,一看他就给他脸色。

  拍到最后一张,是黎丞丞抱着他的脖子,半仰起来,赵重阳僵硬地被她抱着,造型都还没摆好,就听见“噗通”一声,黎丞丞晕倒在地上了。

  一群人都慌了一下,赶紧扶她起来坐着,赵重阳这才得了空细看她,脸色憔悴到厚厚的妆容也遮不住,眼角眉梢都泛着青黑之气,倒像是被神鬼之事缠上了。

  他伸了伸手指,本来想探她的太阳穴,手指伸到半空中又停住了,发现了一个事实:他已经好一段时间没跟常月做了,不知道常月的阳气还在他身上留存多少。

  叶天奕到一边儿去抽烟,助理冷抽抽地瞅着忙碌的众人,小嘴儿巴巴儿的:“真是活配对,都是一样的货色。”

  叶天奕只是皱着眉地看着赵重阳

  而赵重阳一转身则看见了刘泉,两人这么对视一眼,刘泉呆了一下,还是忍不住上前来跟他打招呼。

  赵重阳有点意外: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

  刘泉苦笑,他还不是听说今天演员拍定妆照,所以才过来的,抱着遇上赵重阳的期盼而过来的,明知道不可触及,也忍不住过来了。

  “我...我爸是编剧之一,我学的也是编剧,所以过来了。”

  这个理由也算是无懈可击了。

  赵重阳这种人根本就不会多想,点了点头就错开了走。

  刘泉看他走,脚下忍不住追上来,两人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,赵重阳这两天为了常二爷心烦,也没多大的心情跟他聊天。

  刘泉极为投其所好,去买了俩冰激凌给赵重阳,赵重阳那儿都没好全,哪有能耐碰这些,提着眼皮子看了刘泉一眼,说了一声:“我这两天人不舒服,这些东西都不吃的,你吃了吧。”

  刘泉涨红了脸,把冰淇淋送给了旁边的小妹妹,自己去卫生间,这会儿李奇峰就钻了过来,坐在凳子上瞅着赵重阳:“他怎么和你走得这么近了?”

  “呵,我是万人迷,他肯定是被我迷住了呗~”

  他嬉皮笑脸的,李奇峰却没有笑,脸上隐隐担忧的神色:“我看他好像对你有点儿意思。”

  如果他记得不错,李奇峰和刘泉没见到三次面,不可能眼睛有这么毒。

  李奇峰眼睛还真有那么毒,混娱乐圈这几年,他好歹是见惯了“猪跑”,对这种“想配种”的眼神十分敏感,就说:“你少跟他来往,不要惹麻烦。”

  赵重阳大言不惭:“他敢把我怎么样?”

  李奇峰说:“他不敢,常二爷总敢,这些事情你要自己留心。”

  他这么一说倒是点拨了赵重阳一下,赵重阳想起常二爷对他动粗的时候那个神色,难道说跟这事儿有关,他略迟疑:“这不可能吧~”

  不过十分钟,刘泉笑眯眯地跟他坐在一块儿,赵重阳似乎有点儿相信,这下他可笑不出来了

  刘泉送赵重阳大门口坐车,司机老王把人刚送下楼,又打了个电话给常二爷,把赵重阳今天的行踪播报了一遍。

  常二爷只问了一句:“送他出来的是什么样的人?”

  “二十三四岁的样子,长得白白净净的,我刚刚跟小二爷打听了,说是叫刘泉。”

  常二爷就拉直了唇,啪一声挂了电话,重新打了个电话出去:“《云南蛊事》和刘刚父子两有什么关系?”

  那边恭敬回答:“刘刚是编剧之一。”

  “直接把人下了,今后不许再进片场,刘家人都不许进。”

  “啊?”制作总监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。

  “今晚上之内办妥这件事。”

  金主语气不可商量,制作总监更不敢多说,乖乖应下就打电话给刘刚。

  刘刚正坐在沙发上看自己拍的剧《扶乩乱》,接了电话之后脸色难堪,刘夫人就问:“怎么了?”

  刘刚说:“常家下命令,赶我出《云南蛊事》的剧组。”

  刘泉听了立马激动地说:“这怎么可能?”

  刘刚说:“谁知道到底是怎么惹到了常家人!”然后瞥了一眼刘泉:“你这两天和赵天师走得近,是不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惹他生气了?”

  他们家的人都知道赵重阳身后就是常家,寻常人都接触不到常家,谈何惹怒?这么想来,是能是刘泉惹怒了赵重阳,继而引起常家不满。

  刘泉眉头一锁,哒哒哒上楼就给赵重阳打电话。

  赵重阳才刚到家没有俩小时,接到刘泉的电话的时候,想起李奇峰的话,还在犹豫接不接,最终还是赌气地接了。

  “重阳?是我惹你生气了吗?”刘泉声音很低,有些发颤,像是紧张与害怕。

  赵重阳不知道他干嘛说这个:“没有啊,怎么了?”

  “......我爸被常家人赶出《云南蛊事》的剧组了,我和我爸以后都不能去剧组了。”

  刘泉咽了咽口水,他在暗示赵重阳,他以后不能天天见到他了。

  赵重阳沉默了一会儿,在沉默的时间里思绪万千,也终于敢相信常二爷那天那么生气是因为吃了干醋,所以孩子气地报复在他身上了。

  他想了一会儿,核实了一下:“你喜欢我?”

  对方愣了很久,才呆呆地说:“喜欢。”

  “我一直没跟你说,我是有对象的,你以后不要找我了。”说完,他抿了抿唇:“你爸爸的活儿,我会想办法弄回去,你以后不用再来找我了。”

  即便是真让常二爷滚蛋,但现在人家确实还没有滚蛋,他俩还算同居关系,勉强算是对象,何况,他对刘泉那种小崽崽根本没兴趣。

  刘泉骤然得到这句话,满心失落,只低低地说了一句:“好的。”

  他不过是只蝼蚁,怎么敢妄想和常家抢人!

  赵重阳挂了电话,转手给常二爷打电话。

  常二爷看来电显示是“重阳”,手指微微有些发颤,接到电话,一把沙哑的嗓子:“重阳?”

  “刘刚父子俩的活儿是你给端了的?”

  “......”常二爷满脸冷漠,他打电话来就是为了刘刚父子?动作还真是迅速啊!

  赵重阳听他没声儿,就自顾自说:“你把活儿还回去吧,我跟刘泉没什么,一直都没什么,你误会了。”

  常二爷以为他是在解释,心情一下就又好了“嗯”一声算是答应下来了。

  还没挂电话,赵重阳就觉得身后发凉,转头一看,一个满脸拇指大小脓疮的赤面鬼站在他身后,那双滴着粘液的手爪子正拍向他的后脑勺。

  “卧槽,什么玩意儿?”赵重阳一个翻身,就滚到了沙发那头。

  屋里灯光闪烁,电视机的画面也频频闪动。

  赵重阳眨眼间,那玩意儿就来了跟前,满是脓疮的双手来掐赵重阳,赵重阳手一挡,几滴脓疮水甩出来,溅在他一副上,只问道一股酸臭味,溅上脓疮水的几点全变成了焦黑。

  赵重阳懵了一懵,骂了一句:“硫酸鬼啊!”

  那鬼看跟他过了几招,赵重阳就手下结印,唤出阵法,锁链出来把这鬼捆个结结实实,这鬼仰头“啊啊~”嚎叫,无比哀怨和痛苦似的。

  赵重阳才不管,再结印,要唤鬼差出来。

  那赤面鬼看出来赵重阳要发大招了,一张嘴,朝赵重阳吐出一股黑漆漆的粘液,不知道沾上人了会是个什么情形儿。

  赵重阳连鬼差也没唤了,只管偏着身子乱躲,而阵法减弱,那赤面鬼趁机就跑出窗外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
  赵重阳咽了咽口水,现在沙发上躺了一会儿,却忘了自己刚刚手忙脚乱忘了关手机,常二爷在那头听得清清楚楚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。

  “赵重阳?你怎么了?”常二爷问。

  赵重阳听见了声音,才发现手机没关,但他现在别扭,不愿意和常二爷说那些黏腻依赖的话,就很客气地说:“还好,没事儿。”

  “哪儿来的脏东西?”

  “不知道,你不用管。”说完,他直接就挂了电话。

  常二爷第一回被他先挂了电话,心头妒得很,坐在那儿捏着手机,捏到指尖发白

  末了他低笑一声,嘲讽自己,别人一通电话,他就一会儿高兴一伙儿冒火的,似乎全然没由得了自己。

  这一晚上,赵重阳也不安生,他动了法术,引动了邪气儿,窗外又开始黑压压起来,邪祟团团撞窗户,撞得砰砰直响。

  干净的窗户上原本也不干净,上面挂了许多符咒,但自从他跟常月住在一起之后,他就把符咒都收了起来,免得挡住了好月光。

  现在他又跳下去翻箱倒柜,翻出自己收起来的符咒,一张一张朝窗户上贴,忽然感觉自己很心酸了。

  一边贴,赵重阳一边琢磨,这鬼怪不该是看上了他的躯壳,倒像是主动寻仇,那么最近他的仇家是谁?

  他数过去数过来,都没能找出一个能算得上仇家的人,最终把目光放在了黎丞丞身上,难不成是她身上的鬼魂缠过来了?

  定妆照发布了,但开机还有再等几日,赵重阳因为不能大动,因而找剧组的人要了黎丞丞的电话。

  接电话的是并不是黎丞丞本人,而是她的助理,助理说:“她生病了,还躺在医院里,现在还没醒。”

  这么巧?

  赵重阳不能说把人家强制弄醒吧,就说:“等她醒了,你替我转告一声。”

  助理答应下来,挂了电话却忧心忡忡地看着病床上的女人。

  病床上女人脸色苍白,形容憔悴,眉头紧锁,好像是睡梦中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,可过了一会儿眼角又流下来泪水。

  助理拿着帕子给她擦眼泪,也不叫醒她,因为她试过,没有叫醒过,估计是太疲倦了。

  赵重阳等了半天,没等到回音,又打了电话去,说是还睡着,他等不及了,就要亲自上门探望。

  助理当然不愿意这副模样的黎丞丞被外人看见,再三推辞,后来干脆挂了赵重阳的电话,让赵重阳直接被拉黑了事儿。

  到了晚上,赵重阳因为害怕,就躲在了卧室里面,墙上、窗户上、门上挂满了符咒,床头上还悬挂了一把镇邪宝剑。

  乌云蔽月,一个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,破烂地红色服装,脸上挤挤挨挨的脓包,只余下两只碧青眼珠,但凡裸露肌肤的地方全是密密麻麻的脓疮,似乎经过这一夜,脓疮长得更多更大了。

  他瞧见盘坐在沙发上的赵重阳,便直直冲进来,到了门口的时候,门上无数符咒一起发光,光照着那脓疮怪的身上,噼里啪啦一阵乱想,火星和脓液四溅,那怪被烧得怪叫,只好退到了屋外。

  脓疮怪将门上符咒一观望,一直手在手臂上的脓疮一蹭,顿时脓疱破了一手臂,脓液汩汩外冒,他一甩手臂,那些脓液全部沾上纸符。

  符一见水,立马失效。

  赵重阳也不傻,不能真等到他来在他对付门口的时候,就唤出了阵法,等他破坏了符咒,那煞神锁也出来将他捆住。

  赵重阳摘了床头悬挂的镇魔剑,抽剑,睚眦吐剑,一刀劈来,那怪“嗷呜”一声怪叫,瞬间化为青烟。

  他刚刚松了一口气,房间开始哗啦啦抖动,他一扭过脸,窗户震出裂痕,再多一秒就能震碎似的,而窗外黑压压一片自不必说,其中有个巨大的块头,头上百只眼睛,身后八只手臂,身子短圆若蜘蛛,脚正在一下一下踩窗户

  赵重阳抄起镇魔剑,立在窗户口子上,只要这八臂怪一撞破窗户,他立马就能给这妖物一刀。

  那妖物极为聪明,透过窗户缝儿吐丝,黑气环绕着长丝而,长丝颤着赵重阳,使他挣脱不得。

  一时间屋里窗户怪想,赵重阳躺在地上打滚,妄图令对方慢一点儿,最终手掌在地上一拍,唤出鬼差。

  黑雾蒙蒙,地狱开门,鬼哭狼嚎,铁链声响,鬼差降临。

  黑雾中,只听见叮叮当当几声和锁链撞击的声音,一股黑绿粘液喷在地面,黑雾猛地一收,什么魑魅魍魉都消失干净了。

  玻璃碎了,窗户碎裂之后,风呼啦啦地朝屋里灌,引起余下的碎片震动,发出一阵阵“唧唧”尖叫声。

  赵重阳躺在地上看着房顶,两波争斗,使她脱力,正要昏睡过去,窗户口黑影闪动,突然又有一只巨大的百目八臂怪照着他压下来

  赵重阳看清了他的脸,青黑的面皮,除却一张寸长獠牙的嘴之外,脸上遍布着眼睛,瞳孔极红,像是鲜血养出来的似的。

  他经过两波斗争,已经脱力严重,现在连阵法都叫不出来,只好手掌在地面上摸索,摸到了镇魔剑,当下剑一转手就朝百目八臂怪的心窝掏去。

  那怪十分敏捷,张开嘴,一把白丝从嘴里出来,把赵重阳手臂一缠,镇魔剑也被结结实实绞住,赵重阳的最后一招也被破了。

  临闭上眼前,他想起自己最害怕的就是这个场面,无数大BOSS轮番攻击他的场面。

  那怪伸了两只手起来,来掰赵重阳的嘴,赵重阳后槽牙都快咬掉,也没能把嘴一直闭上,反而是拿手用力过度,将他嘴角拉出一道口子,鲜血直朝外冒,顿时也疼得撕心。

  一把白丝钻进他嘴里,堵住他的口腔和气管,他顿时面色青紫,那把蜘蛛丝还在朝胸腔里面钻,一直钻到他的五脏六腑,将他五脏六腑包裹起来,黑气朝五脏六腑里面侵袭。

  像是腐蚀之毒,蜘蛛的腐蚀之毒,一层一层剐他的五脏六腑,他痛得全身麻木,瞳孔迅速缩小,叫不出声来,七窍缓缓流出鲜血来。

  要被夺舍了吗?他模糊看到了幼年的自己,一个赤面鬼,把一颗圆丹丢进他的嘴里,他便疼得在地上打滚,那会儿其实还没有现在这么疼的,眼泪混着血水朝眼眶子外冒。

  一阵晕眩,他缓缓闭上眼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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